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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群鸟不飞④

预警:伊总黑化!伊总黑化!伊总黑化!注意避雷——!意避雷——!避雷——!雷——!

黑甜路线【什么鬼

前情回顾:    


7、

牢房的门在身后无声合上,伊奈帆把棋盘放下,用与平常无异的语气对斯雷因说:“来下棋吧。”距离斯雷因提出见面请求过去了两天,他才姗姗来迟。

斯雷因瞪着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他用的不是疑问句,因为十分肯定对方的任何行动都有着目的。

他那双眼角微微上扬、宛如猫一般眼睛瞪起人来很凌厉,然而,这份凌厉却也极为挑动人肆虐的欲望。

“你说过不想见到我。”地球军最年轻的高级军官淡然地提醒他,一句话就把所有原因推到他身上,然后把手伸向一枚白棋。

“不要开玩笑了!”斯雷因一把扫落棋盘上所有的棋子,“我要听真正的原因!”而不是这种一听就故意挖苦他的回答。

白色与黑色的象棋哗啦啦掉落在地,水晶质地的棋子敲打地板,发出宛如风铃摇晃的清脆声音。伊奈帆拿着旗子的手悬在半空,诡异地顿了一下,然后稳稳地把那枚棋子放到棋盘上他原本就打算走的格子。

似乎完全不把斯雷因的反应看在眼里。

“还好是考虑到这种情况而提高了硬度的人工水晶,要是碎了,为了清扫可能又要把你暂时关到别的地方去了。”

斯雷因想起了之前惨痛的教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他咬紧牙关,碧色的眼眸因为愤怒而愈发晶亮。

“而且,不是开玩笑。”伊奈帆鉴赏般注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你说不想见到我,所以改为进行其他任务去了。”

敏锐地察觉到伊奈帆的视线隐约别有深意,斯雷因适当调整了一下情绪,过于激动只会让人不够理智,在面对伊奈帆时不够冷静会落得什么下场,他已经吃过很多苦头。

“那个卫兵……”

“很遗憾,他死了。”但是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他都丝毫没有表示出“遗憾”的意思。

斯雷因听到回答的瞬间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他一直厌恶有人因为他受到伤害,即使发动战争,他也只是想守护什么,如果胜利了,他会耗尽一生为那个新生帝国的人民奉献所有,弥补他犯下的杀戮,也做好了战败就以死亡偿还罪孽的打算。

结果在葬送了那么多生命之后,却是他活了下来,太讽刺了。

仿佛是诅咒一般,对他温柔的人都会以死亡或者其他方式离开他,为他战死的人他再也见不到了,而还活着的人则不愿意、或者不能见他。

我又害死了无辜的人,斯雷因看着自己的手,他无法抑制心中消极的想法——任何对他好的人,都会因他而不幸。

越是渴求那份温柔便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守护什么却只会把什么破坏殆尽。

尽管他把自己的动摇藏得很深,但仍然瞒不过对面的伊奈帆。

因为,这正是他希望的,是他平静外表之下最冷酷的精心计算。

然而,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隔着桌子伊奈帆朝斯雷因伸出手,脸颊上感到指尖触感的瞬间,斯雷因条件反射地打开了他的手。

“头发,好像长长了。”他莫名其妙地说,他的手指拂过斯雷因耳边的发丝,收了回来。

他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象棋,在这个房间斯雷因并没有戴上手铐,明明是个前科累累的越狱犯,但伊奈帆好像完全不在乎他会不会突然袭击自己。

斯雷因认真地估算着用与棋子同样材质的棋盘砸伊奈帆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他不抱期望借此就能逃出监狱,但无论如何能砸对方个头破血流出出气也好。正当他认真思考,并准备付诸行动时,伊奈帆保持着捡拾棋子并背对他的动作,说道:“我会照顾你的。”

这句话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是想不起来,这一句话让他有种酥软的感觉,耳根一阵阵发麻,背上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本来已经摸到棋盘的手停住了,在伊奈帆转过身时,他飞快缩回了手。

伊奈帆收拾好棋盘,捧在手里,好像在等斯雷因的回答,但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时,伊奈帆突然转身走了。

斯雷因有些愕然地待在房间里。

 

牢房的门刚合上,伊奈帆猛地靠在墙壁上捂住右眼,即便是他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另一只手里的棋盘连同棋子一起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过牢房的隔音也很好,斯雷因一点动静都不会听到。

剧烈神经痛让伊奈帆差点坚持不下去,在他拿起那枚白子准备放下时疼痛就已经发作,天生就几乎不太容易显露感情的毛病帮了大忙,连斯雷因都没察觉。

今天来得太匆忙,伊奈帆忘记了先吃止痛药,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早就准备来见斯雷因,但是军队突然来了命令,他不得不优先完成那个任务。

如同斯雷因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一般,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斯雷因面前,他可以在刚发作时就不着痕迹地离开,但他还是冒着被斯雷因发现的危险留了下来,明明他比谁都清楚,牢笼里关着的不是温顺的小鸟,而是无时无刻不在伺机反扑的猛兽。

危险,但是美丽。

美丽到宁可冒着喉咙被撕裂的危险,也想多看一眼。

沉迷到这种地步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其直接后果就是触怒了家里的姐姐。

界冢雪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她叉着腰,眼神凌厉地俯视着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勋章比她多、军阶比她高、军权比她大的弟弟,这么吐气扬眉的感觉还真是很久没有过了。

“你想让右眼也废掉吗!真是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奈君!”

伊奈帆今天回来的样子把她吓坏了,他进门时还抱有侥幸想偷偷回房间,没料到姐姐干脆就站在玄关处等着。看到伊奈帆布满血丝的右眼,界冢雪想起战争时他因为分析引擎使用强度过大而倒下的情形。

“军队召集你去做新机体性能测试,都已经几乎通宵了两天了,明明帮你向学校请了假让你回来好好休息的,但是鞠户大尉却说你测试一做完就走了,也不回家,去哪里也不说……”界冢雪一通数落,但是伊奈帆虽然一副认真挨训的模样,但界冢雪很清楚弟弟的实际意思是:“你的意见我接受但下次我还会这么做。”

她叹了口气,在弟弟身边坐下,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

尽管伊奈帆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罩就会心疼,为什么弟弟要承受那么多呢?那个朝弟弟开枪的家伙,她永远无法原谅。

 “奈君,我真的很担心……”抱着早已经不是软绵绵小男孩的弟弟,界冢雪既困惑又无奈地问,“你到底为什么不肯重新装电子义眼呢?这样下去你的右眼真的会……”

“我知道了。”伊奈帆回抱着姐姐,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我会考虑的。”

 

“手。”

斯雷因默默把手递给伊奈帆,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狗,这让他多少有点不愉快地皱了皱眉。

咔嚓,咔嚓。

伊奈帆在给他剪指甲。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他们间没有阻隔,膝盖碰着膝盖。

伊奈帆握着斯雷因递出的手,他低着头,神情专注,认真地把指甲修剪出圆润的弧线,他在腿上铺了一块手帕接住剪掉的指甲,细致入微。这种细致的事情他做起来也得心应手,因为他表现得太正常太大方了,反而让斯雷因怀疑起觉得这有点诡异的自己太大惊小怪。

斯雷因透过伊奈帆因为低头而散落的额发注视他的脸,那张脸安静无害,但黑色的皮革眼罩十分碍眼,这是他击伤的,斯雷因不愿意想象眼罩底下是什么样子。

伊奈帆有意把动作放得很慢,他喜欢这样轻轻握着斯雷因的手指,因为不反抗而显得特别温顺,一旦握住就舍不得放开。被他握住的手指白皙纤长,弹钢琴的话也一定很合适,但事实上这是会扣下手枪机扣,操作火星铁骑,还有摁下引爆开关的手指。

像他本人一样,有着柔美的外表,实际极具杀伤力。

把剪下来的指甲清理好,伊奈帆拿着管软膏回来,他说:“凡士林软膏,涂在指甲上可以防止干裂。”

虽然觉得这么做就像个女孩子,但因为听起来太过科学的理由他还是把手递过去,接着才想到他应该要求自己来,指甲刀还可以说是利器的一种,凡士林软膏怎么看都不像有杀伤性吧?

不过已经晚了一步,伊奈帆仔细地给每一根手指的指甲涂上凡士林,他捏着他的手指轻柔摩挲,伊奈帆的指尖偶尔会有意无意地在他掌心划过,痒痒的,这样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仿佛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

斯雷因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伊奈帆捏住一根手指轻叱:“别乱动。”

恰好是左手的无名指。

斯雷因想:听说恋人之间会这样为对方戴上戒指。

伊奈帆想:真想给他戴上戒指啊。

 

古代欧洲人认为左手无名指与心脏的距离最近,相信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可以束缚灵魂,所以有结婚仪式上交换戒指的传统。

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束缚一个人就好了,现实往往要困难得多。

照顾……或者说监管斯雷因不是界冢伊奈帆唯一的任务,一开始,留住他的性命除了女王的请求外,就有更现实的目的。

艾利斯·哈奇内中将,那个把分析引擎带到他面前的人,现在又把一个小型的银色铝箱推到他面前,“关于Aldnoah的情报,火星军队的情报还有铁甲骑兵的资料,有从斯雷因·特洛耶特那里问出更多吗?”

“他现在已经不抗拒我了,只要他进一步信任我……”

“太慢了。”哈奇内中将打断伊奈帆的汇报,“不过,他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松口的人。然而他身为特洛耶特博士的儿子,有曾经是火星军队的领导者,关于瓦瑟帝国和Aldnoah力量的情报他一定还有所隐瞒。”

伊奈帆沉默地听着。

“我们一定要从他那里获取更多信息,为了永远和平。”中将意味深长地说。

不管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法掩饰丑恶的欲望。

只要火星皇室还拥有Aldnoah力量,在地球军看来就是永远的隐患。

“打开箱子,界冢中尉。”

里面是几排装在透明玻璃管里的药剂。

“这是最新研发的脑神经控制药物,是在分析引擎的基础上衍生研发的,简单来说是‘自白剂’,效力很强,不过由于是研发阶段所以副作用也很明显。”中将不紧不慢地说,“实际上这是一种针对脑神经的毒素,需要直接从血管注射,药剂一旦注入体内会发挥作用,随之而来是难以想象的剧痛。在之前的试验中,有过实验体无法忍耐而精神崩溃咬舌自杀的案例,除此之外也会明显削弱身体机能,最严重的情况是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

“您打算对斯雷因·特洛耶特注射这种药剂然后套取情报。”

“我可以委托给你吗,界冢中尉?虽然强制使用武力可以强迫他就范,但毕竟答应过火星女王,我并不希望在他身体上留下明显的伤痕,我觉得交给你很合适。”

“可以。”伊奈帆没有一丝犹豫。

“你能保证完成任务吗?”

“我保证。”

“那么,立刻执行。”

“遵命。”伊奈帆平静地敬礼,他合上箱子,从容地提在手里。

 

斯雷因对审并不是陌生,地球军总是千方百计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情报,他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地球军也知道他有所隐瞒,审讯总是隔三差五会进行一次,每次都以地球军无计可施而结束。

他被戴上眼罩带离囚室,这样做是不想让他获得更多监狱内的线路情况,但是他闭着眼可以记住这条路是怎么走的,和以往走过的任何线路都不一样,他并不知道这次要被带往哪里。

押送他的人沉默无语,宛如幽灵。

他走进了一个感觉很冷的房间,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里面有人等着他,他熟悉这个人的目光如同熟悉他的声音,界冢伊奈帆,这次的审问是由他来主导。

斯雷因被带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拿掉眼罩他才发现这是一张焊死在地面上的铁椅,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那些人用附有的皮制拘束带将他牢牢束缚住,拘束带抽紧时勒得他的手腕发痛。

“绑紧一点。”伊奈帆命令道,他看着斯雷因,“之后你会感激我的。”

“是要拷问吗?没想到地球军也会这么低级的手段。”他冷笑,他能预见这次审讯将会很难熬,但是当伊奈帆拿出药剂时,斯雷因才知道这次的情况有多糟糕。

伊奈帆没有打算隐瞒什么:“这是新研发的自白剂。”

斯雷因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违反军法的行为!”出于人道主义,吐真剂之类的神经药物被严禁在审讯中使用。

“在地球和火星的档案上你都已经死了,死人没有任何权利。”伊奈帆平静地说。

斯雷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久前还细心替他修剪指甲的人,会做美味料理给他的人,说着“我会照顾你的”的人,现在冷酷得让他感到陌生。

“你……呜!”斯雷因还想说什么,然而脖子上的拘束带也猛然收紧,紧勒他的脖子把他连头部都固定住。

完成准备后,所有人都退出了审讯室,伊奈帆把注入了药水的针管放在一旁,替他戴上皮革制的口枷。

“呜!!!”全身被拘束的斯雷因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抱歉,但我不想你咬到舌头。”伊奈帆说,“因为,会非常痛。”

斯雷因瞪着他,即使无法做声也不能动弹,他的目光和表情依旧清楚地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他没有放弃反抗,仿佛被逼入绝境而发狂的野兽,即使到死也不打算屈服,他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不想看到这样的目光,伊奈帆替他把眼罩也戴上。

在覆上眼罩的那一刻,他看见斯雷因的眼神蓦然软了下去,那眼神几乎可以说是在哀求了,在这个没有人会相信他的世界,他唯一相信的竟然是他的敌人。

黑暗降临,斯雷因眼前一片漆黑。

他感觉到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心底一片寒冷。

肉体上的严刑拷打他可以忍受,因为他的意志还是属于他的,即使像以前那样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有信心咬紧牙关,不发一言。但药物会夺去他的一切,这是最卑鄙无耻的手法,精神上最冷酷的强制控制,把他的信念和骄傲血淋淋地撕下来,把他连身为人类最基本的选择权利都剥夺。

而且执行人居然是伊奈帆,这让他可笑地感觉到被背叛。

有个想法他一直没改变,如果他真的要死在谁手上,他希望那个人是伊奈帆。

他们是敌人,本来就没有信任可言,但是这也是他唯一敬重的对手啊!

药水毫不留情地全部推进斯雷因身体,第一滴药水与血液接触剧烈的疼痛紧随而来,像是被人用烧红的粗铁针贯穿脊髓,把神经和骨髓搅得乱七八糟,与之相比以前所受的鞭刑简直是温柔的轻抚。

然而发不出声音,不管怎么挣扎也挣不开束缚,只会徒劳地增加痛楚。

三管药剂是上限,这是在死囚身上实验得出的真实数据,伊奈帆看过数据,那些死囚哪怕最孱弱的一个也要比斯雷因强壮几倍。

汗水把单薄的囚衣完全打湿,椅子里的斯雷因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脸上湿漉漉的既是眼泪也是汗水,盖过后脖的长发一塌糊涂地缠绕他细白的颈脖,剧痛之下他咬紧了口枷,力度大得从牙缝里渗出了血,因为猛烈的挣扎拘束带在他身上留下可怕的痕迹。

但他的身体依然紧绷,苍白的皮肤下透出了血管,但他并没有放弃反抗,这时候如果拿下他嘴里的拘束物他毫无疑问会立刻自杀。

这时候伊奈帆会捧着他的脸,他抵住斯雷因的额头,像哄小孩子般对他说:“嘘,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然后让吻不断落在他的额头和脸颊,还有眼罩上。

斯雷因精神力惊人,第三管药剂已经注射进去了,但他还在抵抗。

其实放弃了就好,如果不抵抗疼痛也会随之消失。

打开第四管药剂时,伊奈帆的手有点颤抖,但他还是坚定地把第四管药剂注射进去。

药水推进到四分之一,他发现斯雷因的身体终于软下来,伊奈帆松了口气,立刻拔出针头,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手心和额头都满是冷汗。

伊奈帆摘下斯雷因的眼罩,抬起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瞳孔扩散,向来澄澈的眼瞳里现今如同弥漫着一层水雾,看不到清晰的焦距,迷离的眼神异常美丽。确定斯雷因丧失自主意识,伊奈帆才放心把口枷也脱下。

血液混着溢出的唾液从嘴角滑下,他用舌头替他舔去。

他微弱地喘息着,苍白脸色,却诡异地带着一丝潮红,睫毛轻颤,眼角也有一抹凄艳的红,脆弱从骨子里透出来。

伊奈帆看了好一会儿,才以最大的理智放开他,打开录音设备,按照中将提供的问题清单开始审问:“你的名字是?”

“斯雷因·特洛耶特……”

“所驾驶的机甲名为?”

“塔尔……西斯……”

“谋害火星女王艾瑟依拉姆的主谋是?”

“扎……兹巴鲁……姆伯爵……”

“月面基地主控电脑的密码为?”

“GX890……”

……

把所有问题问完,伊奈帆关掉了录音。他要求这场审问由他负责,房间里没有任何摄像和监控设备,唯一的这台录音器也被他关闭,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将不会有别人知道。

他解开斯雷因身上的拘束带,接住他无力倒下的身体。斯雷因虚弱的气息散落在他颈脖上,伴随着因为难受而无意识发出的细小呜咽,他差一点就要遏制不住自己。

“斯雷因。”他轻轻喊他的名字,得到微弱的回应后,他问,“我是你的敌人吗?”

“……是。”毫无悬念的回答。

“那么,讨厌我吗?”

“……”好像是犹豫了一会儿,“讨厌。”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了,“你恨我吗?”

“……”

停顿的时间仿佛非常漫长,他紧张地等待着,心脏前所未有地安静、又激烈地跳动。

“……不知……道……”

伊奈帆由衷地微笑起来,对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他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里的斯雷因。从小就失去一切的人,对于能抓住的东西十分执着。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很自私的事。

渴望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世界以我为中心运行,想要把你藏在宝箱里,谁也不让看见,你的骨你的血肉你的发丝,你的眼泪和笑容,你的过去、现在、未来,统统、全部,都只能是我的。

通讯器不合时宜地响起,伊奈帆不得不接通,他下过命令,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情况,审讯过程中不允许任何通信。

“报、报告界冢中尉。”监狱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艾瑟依拉姆女王来访,她要求探视犯人……”

NEXT>>>群鸟不飞⑤


呃……说好了不管我怎么禽兽大家还是要一起愉快地玩耍的……TAT……

其实伊总也是很心疼的_(:з」∠)_

不敢多说,发完出门。【逃避现实

PS:凡士林的用途大家懂。

***

想吃点糖缓缓的来做个《去往无人所知之境》的印量调查吧(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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