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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因】血之花.10~11

本回合剧情反转,反转之前还是孜孜不倦地发了一个便当。

界冢船长出手了,斯雷因你保重……【点蜡】

有LOF铁定会吞我的内容……

【挂预警:】

※原作角色死亡有;※黑化艾瑟+病娇蕾穆;※通篇都是个人恶趣味性质的重口味

前情回顾:

血之花.1~2 血之花.3~4 血之花.5~7 血之花..8~9


10、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时,界冢雪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落满残肢的厨房内,她转身扭动门把,却发现唯一的出口被锁死了。

一辆轮椅缓缓从厨房的小仓库里滑出来,这位蕾穆丽娜小姐不知道在里面躲起来看好戏看了多久,面对满地零碎的人体肢骸和让人作呕的残破头颅,她的表情却像个看见花圃的小女孩。

“哎呀,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男人的表情……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呢,真是太棒了啊!哈哈哈哈!”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滑稽的表演般笑起来,还在轮椅上弯起腰,笑得直不起身子了。蕾穆丽娜笑够了,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问:“怎么?你不觉得有趣吗?”

界冢雪没有附和她,她感觉到这个女孩透着诡异,从他们拉响这座古堡门铃的那一刻,就注定走进了一个不正常的空间。界冢雪皱紧眉头,问:“这些都是你做的?你杀了他们?包括……也包括我的同伴吗?”

“嘛,好像是杀了几个吧,不记得了。”蕾穆丽娜漫不经心地说,她自己转动轮椅一点点靠近,界冢雪谨慎地移动,保持与蕾穆丽娜的距离。

“不过把这里弄成这样的可是我亲爱的‘姐姐’哦,说什么想要和库兰卡恩吃个浪漫的晚饭,她脑子真是有病,哪里有人类会喜欢这样的。”她露出不屑和厌恶的表情。

“你的姐姐……那个艾瑟依拉姆小姐吗?”界冢雪想起这个偶尔被提到的名字,但她一次都没见过对方,“你说人类……难道你们不是人类?”

她话音刚落,就觉得喉咙被捏紧了,可是蕾穆丽娜离她还有一截距离,她的气管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箍紧了。面前的少女目光阴狠地瞪着她,那双如同洋娃娃的蓝色眼睛里充满怨恨。

“人类……我是人类啊!活生生的人!但是你们这些人类的眼里根本没有把我当作人类看待!所以……现在我要把你们当作畜生一样杀掉又怎样了!”她怨毒地说,继而目光又突然变得温柔,“只有斯雷因……对我好,即使我是丑陋的女巫……”

她喃喃地说了些什么,界冢雪已经听不清楚了,她姿态难看地在地板上翻滚、挣扎,指甲把自己颈脖抓得鲜血淋漓。

蕾穆丽娜笑了笑,弹动手指,施加在界冢雪脖子上的无形束缚便消失了。她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然而未等她缓过来,她的双脚被迫抬离了地面。高瘦的男青年不知道何时绕到她背后,双眼无神的男仆力气非常大,他捂住界冢雪的嘴巴,手臂环在她腰上,生生把她提了起来。

蕾穆丽娜这才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界冢雪面前。她把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当作镜子,看着她惊恐眼瞳里映照出自己的带笑的面容。蕾穆丽娜的指甲变得尖锐,她割开界冢雪的衣衫,让她敞露出赤裸的肉体,这对一名女性来说是非常侮辱的行为。

她把尖锐的指甲停在她柔软的腹部上,稍稍用力,血液流了出来。

“告诉我……你们在盘算什么?衣物间里那个女孩的尸体,是你们带走了吗?”她声音低柔地逼问,“老实坦白哦,我并没有什么耐心,不会等你太久的。”

界冢雪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蕾穆丽娜示意哈库莱特松开她的嘴,让她说话。哈库莱特忠实地遵照她的意思,界冢雪终于有了说话和喘息的机会。她看着游刃有余地等待着的蕾穆丽娜,笑了笑,说:“那就不要等。”

蕾穆丽娜脸色一冷,停在界冢雪腹部上的指甲往下一拉,在她肚子上割开一道极深的伤口。和大量血液一起涌出来的,还有大堆的肠子和脏器,哗啦啦的全落在地上,一瞬间就把蕾穆丽娜整条手臂全都染红了。

界冢雪发出尖叫的同时,哈库莱特又牢牢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身体在疯狂地扭动,随着大量的失血皮肤变得跟白纸一样。

“还没完呢,你不会这样就死了。”蕾穆丽娜说,开膛破肚之后人还能活一段时间,只是非常痛苦,“我是没什么耐心,不过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能欣赏一会儿。”

 

斯雷因察觉到奇异的目光,他连忙回头,看到伊奈帆还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并没有醒来。斯雷因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刚才可能是他太敏感了,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杀人时一点声息都没有,伊奈帆怎么会醒来。

但斯雷因还是慢慢踱到床边,低头审视熟睡的伊奈帆。眼罩下的血已经止住了,这个人仿佛已经从噩梦里逃出来,表情安宁。斯雷因趴在床边打量伊奈帆,确定他真的没有做噩梦,才准备离开。杀掉一名无辜少女的愧疚感让斯雷因也没有其他兴致了,他用鼻尖碰了碰伊奈帆的耳朵,满意地确认了这个人身上有他留下的气息。

虽然艾瑟依拉姆小姐说不会碰“他的食物”,可是难保她转身就忘了这个承诺,毕竟她被深爱的人类背叛过之后,精神就一直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而且由于访客中的那个库兰卡恩,导致艾瑟依拉姆小姐也很长时间没进食了。

她曾经为了过去那个男人,勉强自己像个普通人类一样生活,只会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去偷偷喝血。所以在酷似那个男人的库兰卡恩出现之后,她又重新陷入了这种模式,然而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清醒、理智、强大的艾瑟依拉姆了,她要是饿得疯狂起来,连斯雷因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于是为了保险,他才会在伊奈帆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签”。斯雷因看到早些时候他在伊奈帆侧脖留下的齿痕已经有点淡去了,他有点不服气,张嘴啊呜地在同样的地方又咬了一口,那个痕迹又鲜明起来。

斯雷因这才轻轻抱起韵子的尸体,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伊奈帆睁开眼,安静地从床上坐起来,注视着合上的房门。窗外闪电频繁闪动,隔着厚厚的窗帘,房间内也在明亮和漆黑中频繁切换。唯独那只赤红色的眼眸,在光影交错之中,始终流淌着如同浓稠血液般沉稳的目光。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侧脖上被咬过的地方,那快皮肤还是湿湿的,斯雷因咬下去时留下的唾液还没干。伊奈帆收回手,把略微湿润的指尖含进嘴里,像是品尝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糖果般,微微笑起来。

 

艾瑟依拉姆抚摸着枕在她腿上睡去的库兰卡恩,青年毫无防备地把脖子露出来,主动脉有力地跳动着,艾瑟依拉姆仿佛闻到了这位俊美青年鲜活血液的芳香。她多么希望能永远跟他一起啊,许久不曾进食的她意识逐渐迷茫,但是她马上告诫自己,这样是不行的……不可以,她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要忍耐啊艾瑟依拉姆……

其实都怪她自己不好,因为忍不住想要让深爱的男人留在身边,所以想赐予他永恒的生命。当她准备这么做时,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却露出惊恐的表情,朝她大吼:“怪物!你这个怪物!”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厌恶起她来了?不是说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都好,他对她的爱都不会改变吗?这个问题,直到他被教会的人捉起来,绑在木桩上时,她都没有想明白。

承诺是那么容易就能推翻的东西吗?篝火燃起,火焰吞噬了她的身体,她被炙烤、灼烧,在烈火中被剧痛折磨,皮肤都烤焦了,血肉烧出了难闻的气味,灿烂的金发和雪白的肌肤都化作焦炭。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却也能在火焰中被燃烧出吓人的高温。

她隔着火焰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烧死自己的时候他并没有难过,而是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她哭了,可是泪水转眼就被烧干。眼泪、血液和水分都在蒸发,除了疼痛她再也没有其他感觉,生平第一次她渴望死亡,然而她是被诅咒的生物,死亡永远不会来临……

她被绑在木桩上,在人类的围观和叫好声中被处以火刑,那时候的人们相信火焰可以净化一切邪恶,包括吸血鬼。然而她还活着,作为一具焦尸、作为一堆被烤熟的肉,他们把她留在木桩上作为展示,并以此为豪。

艾瑟依拉姆不知道自己被挂在木桩上过了多久,直到伤痕累累的斯雷因终于来把她救走。他大概也受了很多苦,他们本来都应该是优雅又漂亮的生物,吸血鬼杀人有错吗?人类不也是猎杀其他生物活下来的吗?她不明白。

斯雷因抱着她哭得很伤心,他身上都是伤口,可是他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嗯,是啊……斯雷因从来不欺骗她,斯雷因对她最好了,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那个人也一定会再次爱上她的。

看,他现在不就回到自己身边来了吗?她抚摸着库兰卡恩熟睡的脸庞,突然又困惑起来,他是他吗?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不过……那个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呢?她其实……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呢。

啊,一定是饿了。艾瑟依拉姆舔舔嘴角,马上想起那个血液拥有奇异香味的少年,好吃的话果然还是想吃好一点的啊……之前杀的几个人类都不太对胃口。可是她答应过斯雷因的不碰他的所有物,艾瑟依拉姆陷入了困扰,不过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她决定不管那么多了。

艾瑟依拉姆在不惊醒库兰卡恩的前提下,把他在床上安置好。然后循着血液的气味往伊奈帆房间走去,没料到半路上,斯雷因早有准备地等着她。

两只吸血鬼在走廊上相遇,两双同样碧绿的眼睛相互凝视对方。斯雷因等级低太多,他看到艾瑟依拉姆出现的瞬间,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清楚自己不是艾瑟依拉姆的对手,可是他不愿意退让,鼓起勇气直视自己的主人。

艾瑟依拉姆眨了眨眼,眼神逐渐冰冷。在吸血鬼的宗族中,等级凌驾于一切,斯雷因是她的创作出来的,是她的东西,所以斯雷因的东西,也是她的东西,不对吗?

接触到她带有询问意味的目光,斯雷因仿佛感觉到她那尖锐的指甲正缓缓割开他的喉管,那股纯粹的力量压得他喘不过气,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稍微退缩,就会失去那个人。

他以前不理解艾瑟依拉姆小姐为什么会爱那个男人至发狂的地步,为什么她到现在都不肯放弃,依旧眷恋那个旧梦。也许这就是他们种族的悲哀吧,世人皆痛斥他们残酷、无情、贪婪、邪恶……可是他们又可曾知道,吸血鬼都是痴情和固执的生物。

本能地被特定的人所吸引,一旦认定了对象就不会改变,哪怕引火烧身都绝不反悔,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本质啊,艾瑟依拉姆小姐……他的眼神里透出恳求。

“不要选他。”斯雷因说,声音艰难地从喉管里挤出来,“他们还有一个女孩,红发的,年纪正合适。所以……不要选他。”

艾瑟依拉姆想起许多年前他冒险跑来救自己的模样,他背着她奔跑在森林里,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教会追捕者,但斯雷因从来没有抛下她独自逃生的念头。她记得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灼烧得只剩烂肉的骨架上,那是她痛苦的身体唯一感受到的慰藉。

她绿幽幽眼眸中的杀意和冷厉消退下去,一言不发地转身,往与伊奈帆房间相反的方向走去,寻找其他的猎物了。

斯雷因这才身体一软,他把手撑在墙上扶着,不然他就得倒在地上了。刚才与艾瑟依拉姆小姐的对峙真是惊心动魄,他知道自己是在冒极大的危险,可是这次之后……艾瑟依拉姆小姐就会知道他的决心多么坚定了。

起码,不用担心她还会对伊奈帆出手了。

 

11、

蕾穆丽娜回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那个叫界冢雪的女人也没什么用,撑不了多久就死了,她才从她身上切了几个东西走而已。厨房也弄得脏兮兮的,交给哈库莱特和埃德尔利佐处理了。

哈库莱特问应该如何处理,蕾穆丽娜瞥了眼被塞在水槽里破破烂烂的尸体,打着呵欠说:“竟然内脏都掉出来了,就剁碎了灌成香肠,明天端到他们的面前做成早餐吧。”

埃德尔利佐当场就差点晕过去了,她就是当年被蕾穆丽娜献祭了的女佣留下的女儿,是个胆小懦弱的人类,为了保命战战兢兢地伺候他们这群怪物。

哼,怪物。蕾穆丽娜自嘲地笑了笑,她已经换好丝绸的睡衣,躺在床上。

才刚合上眼一会儿,就听见嗒嗒嗒的脚步声,好像有人绕着她的床跑来跑去。蕾穆丽娜最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且她的床头紧挨着墙壁,不可能绕圈跑的。可是这个声音又太烦人了,她睁开眼看了看,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蕾穆丽娜冷笑一声,惨死了那么多人的城堡,若说没有一丝怨气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可她是个等阶不低的黑魔术女巫,那些作乱的恶灵早都被她镇压着。况且还有两只吸血鬼,一只狼人。

可是那个叫界冢雪的女人死前竟然笑了,这让蕾穆丽娜有点在意。

但她决定还是别想太多,翻过身,准备继续睡。

她背对的那一侧,床垫陷了下去,有人在她床边坐下了。蕾穆丽娜听见那人哼着歌,是少女的声音,当她认出这个声音时,她的眼睛蓦然收紧了。她只听过这个声音如何凄厉惨叫,因为那时候她正把这个声音主人的皮肤一点点剥下来。

沙沙,沙沙,那人一边哼歌,一边梳起头发。

“不可能……”蕾穆丽娜咬牙切齿,“这不可能!你已经——”

她刚想从床上翻坐起来,一双成年男人的手便按在她双肩上,硬生生将她按回床上。这双手是从紧挨着墙壁的床头靠板里伸出来的,蕾穆丽娜挣扎着扭动起来,她愤怒地念了几个恶毒的诅咒,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无法驱散的恶灵?这怎么可能!蕾穆丽娜不相信自己的法术竟然无效,这不是鬼魂,难道她要用对付活人的咒语吗?

“斯——”蕾穆丽娜察觉不妙,她想大声呼唤斯雷因,却被妮娜扑上来捂住了嘴。

“嘘。”金发的少女笑眯眯的,她身上一点儿伤口都没有,金发梳成了可爱的双马尾,蕾穆丽娜留意到那个坏掉的发圈,也完好无缺地绑在她的辫子上。

按着她肩膀的手抽回去了,但是蕾穆丽娜依旧动不了,因为妮娜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疯狂地挥动手脚,然而失去巫术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这时另一个人出现在她床边,戴着眼镜的斯文医生俯身看着她。

“那一下砍得挺痛的。”耶贺赖无奈地说。

“你有妮娜痛吗!”妮娜嘟着嘴,委屈地说,“被剥皮……人家不想再来一次了!”

蕾穆丽娜惊恐地看着他们,此刻她有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测,这两个人……还活着!

 

斯雷因有点不放心,万一艾瑟依拉姆小姐折返回去,那伊奈帆恐怕就危险了。这样揣测敬爱的主人的心思实在失礼,可是他又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于是又来到伊奈帆房门前。他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

难道真的被艾瑟依拉姆小姐带走了吗?斯雷因脸色白了白,可是立刻便察觉房间内并没有留下艾瑟依拉姆的气息,那应该不是被带走了。

空气里漂浮着属于那个人的味道,非常浅淡的气息,但对斯雷因来说已经足够了。他来到一个舞会厅,大灯没有打开,唯独小小的吧台亮着灯。酒架上五颜六色的酒瓶折射着灯光,在暗沉沉的舞会厅里,显得斑斓又缤纷。

吧台后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音,伊奈帆站在吧台后面,把玩着手里的威士忌杯,往里面缓缓注入一种呈现深邃暗红色的酒液。他只在衬衫外披上一件收腰的窄马甲,马甲是敞开的,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也许是刚从床上起来,头发有些凌乱地落在额头前,稍微遮挡了那枚黑色的眼罩。

宽敞的舞会厅里充满了淡雅馥郁的酒香,斯雷因闻着都有点醉了。

他看起来像个悠闲独酌的调酒师,斯雷因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着斯雷因,并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斯雷因走过去,吧台的桌面也是光滑的玻璃,他指尖轻抚划过,然后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这可不是你们船上的酒柜。”斯雷因说,指责他的无礼,“未经许可,不得私自使用。”

“抱歉,是我疏忽了,之前没有说过,所以我确实是不知道。”伊奈帆轻松地回应。

斯雷因语气略带嘲弄地问:“乖孩子不好好在床上睡觉,偷偷喝酒不会被姐姐责骂吗?”他还有点记恨之前伊奈帆拒绝了他的诱惑的事情。

“突然醒来后就睡不着,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伊奈帆说,没有变化的表情和语气都让斯雷因摸不透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其实他一直都有所察觉吧,接连失踪的同伴,处处透着诡异的古老城堡,斯雷因不相信伊奈帆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是那么傻的人,他比以往任何一个来到这座城堡借宿的人都聪明。

那他在等待什么呢?难道他们还有同伴?斯雷因暗自盘算着,感觉自己一定要下决心快点动手了,快点……把他占为己有,谁也不能与他分享……

“要喝点酒吗?”伊奈帆问,冰块叮当的声音让斯雷因回过神,听见他继续说,“虽然用了你们的吧台,不过酒是我们从自己船上带来的。”

斯雷因点点头,刚才开始那阵阵的酒香就让他有点垂涎,他们虽然是吸血鬼,对人类的食物没什么感觉,可是香醇的美酒是他们少数可以享受的东西。

而且把伊奈帆灌醉了,他也比较好下手,斯雷因非常满意自己的计划。

伊奈帆把手上的威士忌杯递给斯雷因,里面是半杯红色的酒液,斯雷因在心里嗤笑,看来伊奈帆跟他打得差不多注意,大概是想把自己灌醉好调查古堡吧,可是人类的酒量怎能与吸血鬼相比?

也许是被对方的挑衅激起了好胜心,又或者是与艾瑟依拉姆小姐的对峙还让他有些惊魂不定。总之,斯雷因把酒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他觉得味蕾仿佛苏醒了一般。蕾穆丽娜知道斯雷因喜欢品酒,于是为他收集了一整个酒窖的上等葡萄酒,他也不是没喝过昂贵葡萄酒的,但这么香醇味道他还是第一次品尝到。

就跟那个人的血一样,拥有会令他上瘾的滋味。

“再来一杯吗?”伊奈帆问,在斯雷因点头之前,他就主动地给他添上了。

斯雷因又喝了一杯,他自问酒量应该是不错的,但是第二杯喝下去便已经觉得有点头晕,双颊微微发烫。他揉了揉额头,瞥见吧台玻璃桌面上自己的倒影,虽然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看到自己目光迷离。

“再来一杯吗?”伊奈帆又问,语气和动作,都与之前无异,好像他真的是个负责倒酒的调酒师。

“不……”斯雷因觉得自己心脏越跳越快,这不对劲……而且那瓶酒……伊奈帆一口都没有喝。

伊奈帆面无表情地给斯雷因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斯雷因重重地放下杯子,红艳的酒液泼了出来,打湿了斯雷因的手。他想站起来,但脑袋一阵阵发晕,他撑住吧台桌面稳住身子,冷不防伊奈帆越过吧台,捏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然后把那杯酒灌紧他嘴里。

“咳咳咳……咳咳……”斯雷因没有防备,那杯酒被他喝了大半,他呛得连连咳嗽,三杯酒喝下去,他觉得身体从内部燃烧起来。斯雷因突然想起伊奈帆说这酒是从他们船上拿来的,可是他们来投宿的时候那么匆忙,怎么会带上一瓶酒?

他是什么时候回去拿的?在勘察森林的时候吗?不对,那不可能……那到底是谁……

斯雷因突然觉得一切都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他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这时候他连桌面都撑不住了,整个滑落在地上,酒液在他体内灼烧,但是并不痛苦,只是浑身发烫,他只觉得喉咙干涸,可是又没什么力气。

伊奈帆从吧台后走出来,还拿着一个冰桶。把斯雷因抱进自己怀里,看到他难受地呜咽着抓紧自己的衣衫,方寸大乱地扭动着。


【就这么一点都要和谐简直没人性】


“好了。”伊奈帆着迷地注视斯雷因迷乱的姿态,赤红的眼眸越发深不见底,他满怀赞叹与期待地说,“让我看看你最美的样子吧。”

 

厨房里,哈库莱特听到埃德尔利佐惊叫一声,他问怎么了,只见那娇小的女孩浑身颤抖得厉害,僵硬地抬起手臂,指着本该放着界冢雪身体的水槽,那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

艾瑟依拉姆轻松地按住了不停挣扎的少女,斯雷因说得对,这个女孩还勉强可以。红发女孩一脸倔强地拼命反抗,但无奈力量差异太大了,艾瑟依拉姆对她微弱的反抗感到不耐烦,果断地扭断了莱艾的胳膊,手臂软软地垂下时,她也不客气地往她颈脖间的主动脉咬下去。

“呵……”即将被吸食干净的少女却笑起来。

艾瑟依拉姆从笑声中察觉到不对,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喝下了少女的血。

“呜——!”艾瑟依拉姆猛然推开莱艾,她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起来,她一喝下去就知道她的血液不对……

是……死人的血!

TBC


反杀开始~揭晓谜底,伊奈帆是幽灵船长(大概),他们是开着幽灵船来的一帮幽灵,所以“无法被再次杀死”,不过当然跟一般定义的幽灵还是有不同,只是类似这样的东西,之后文里再解释吧~

艾瑟妈妈算是被斯雷因不知情地坑了,我……其实还挺喜欢这样黑掉的艾瑟……【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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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也会寄存在那里,来玩的话请你们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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